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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倾奇者·艾莉丝(1)

①倾奇者·艾莉丝(1)

1.

按照史料记载考古小队在某静谧的山丘挖掘出具棺材,陪葬品过于简陋和普通从这就可以推断出这并非威名显赫的君王陵墓,反倒是普通平民粗陋的墓穴,但诡异的是从骨骼推断出性别为男女相拥。

棺材中还有本疑似男人日记的记载,虽然字迹在岁月洗礼被晕开褪色但毋庸置疑这是千年前这个国家的文字——

作为莱昂纳斯家的独生女,艾莉丝·莱昂纳斯对政治和继承家族的消极态度让其他人擅自断定她是无能之辈。

浪荡不羁、桀骜不驯的她厌恶蜗居在那狭隘的城堡和地域,偶尔会散步逛逛莱昂纳斯家管辖的村庄或者森林,秉行「快乐至上、逍遥人生」的原则常做些超乎常人理解的事情。例如瞒着父亲和村民挪用纳税金采购看似稀奇古怪的物品。

她的标新立异不止体现在思想和审美,最直观的还是她的穿着打扮,例如穿两种同款式不同颜色的鞋子,她将这称之为鸳鸯配色的鞋子,把父亲买给她长脸的贵族礼服系在腰间的暴殄天物,还擅作主张把礼服裤脚裁剪,用剪刀在膝盖部位剪出裂缝

微服出巡附近村庄遇到蛮横无理的家伙也不据理力争,只是用微笑规避那些没必要的争执。

做事啥本领都没从父亲那里继承到,反倒是在武艺这方面天赋异禀展现出卓越得天赋,经常找身经百战的步兵陪练总能取胜

同时,她还有些许难以瞅见的寂寞和鸿鹄之志,那看透俗世红尘的眼神,仿佛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清澈透亮而深邃的腥红眼眸中承载着辽阔无际的天空,这个世界对她而言过于狭隘

跟她接触过我发现她不是古怪,而是思想过于前卫和超凡脱俗导致我们这群跟她「不同世界」的人无法理解。

从现在我将讲述身份卑微低贱的我与她的故事

一个侍从和无能领主惊心动魄、流传千古,被后代所传颂的史诗传说。

2.

“艾莉丝大人 、艾莉丝大人你在哪里呀 !”

游走在城堡内部的我呼喊着这座城堡主人女儿的名字,东张西望的我正在搜寻那个女孩的踪影,愤世嫉俗的她与传统背道相驰,要找到他很容易,她的标志便是那稀奇古怪的打扮。

人群中最显眼的就是她,更何况这是乡下领主的城堡,驻军极少,包含庸人在内总共也才五百人左右而已,身份尊贵威名显赫的领主率领一支中型军队就能轻易攻占这座城池。

“现在事态紧急,请你不要再跟我玩捉迷藏啦 !”

小时候就很爱玩的她经常把我们这些庸人耍得团团转,让她的父亲动员整座城堡的守卫寻找她的位置,耗费人力和时间换取的确是艾莉丝对我们的嘲笑和戏谑。

但现在情况不同,那个宠溺艾莉丝的父亲被不知名的疾病缠身,生命犹如风中残烛般微弱,即将要与世长辞。负责照顾艾莉丝父亲的我自然要实现他临终前与女儿见最后一面。

“呃、为什么领主大人迟迟不肯通知我回去啊,再怎么说我也是伺候领主大人的文官,他的心腹,他怎么能把我晾在这乡下三个月呢,虽说领主大人也是乡下的领主,但最近跟势力强大的某领主达成同盟关系,按理来说也应该雏鸟上枝头摇身变凤凰才对呀……”

蜷缩在角落的彩虹发**孩头发杂乱,眼眸浑浊地凝视旁边的抹布口中念念有词,衣衫褴褛是因为她本身就不注重仪容仪表,总散发出的幽怨负能量领域让我们这些庸人难以接近。

“呜、难道是表面派我来维护两家关系,实则是被领主大人变相抛弃了吗……我想也是呢,像我这种性格阴郁整天怨天尤人的家伙要、要是继续待在领主大人身边果然会拉低他的声誉、但、但他把我当成绊脚石果然、果然……”

这位年纪二十五岁的女人地位远比我高,她的名字叫做科罗娜,是与「莱昂纳斯家」建立同盟关系的「布伦迪家」派来协助我们家和彰明两家友谊深厚的证明,说难听就是人质吧。对此我们也派去一名对本家忠心耿耿的忠臣表明诚意。

我们这些势单力薄的小家族被大家族不屑一顾,只能跟同样弱小的家族报团在这大陆占据一席之地。

“像我这种废物不管到哪里都碍眼、亏、亏我为了结交朋友饱览群书到头来作为人质到乡下家族扫、扫地洗衣服,真是大材小用啊,这、这就是给我这种无法做出贡献废物的惩罚……”

但接触她段时间后,我真替那个忠臣感到不值。

作为莱昂纳斯家唯一的将领他能文能武,虽然是个地中海,能帮领主大人分担审批村民请求和呈报给国家文书的他作为友谊润滑剂,虽然是个地中海,竟然换来这种帮不上任何忙还有外交恐惧症的家伙。就连吃饭都到储物间或者厕所用餐的人,弄得像是我们联合起来霸凌她。

“喂,你啊。”

“咿咿咿 !求、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愿意做、哪怕叫我去马厩跟肮脏的马睡觉我也愿意啊 !”

“为什么我要杀同盟派来的外交官啊,你跟我振作点吧。”受到极度惊吓的她满脸病态白,如果我把她杀掉跟同盟撕破脸引起没必要的战争就完蛋啦,慢慢转换心态后她捂住下巴:

“我记得你好像叫做……瓦尔雷来着,是伺候达尔的奴隶吗”

在这座城堡工作的也就十来个庸人,相处三个月左右她虽然回避我们但还是姑且记住我们的名字。

“准确来说是庸人啊。”

“那不就是建立在利益关系上的奴隶吗,你为他工作他付你相应报酬这样的利益关系。”

“你这样的说辞真令我不快,领主大人是我的救命恩人,哪怕没薪资我都会侍奉领主大人,当然要负责我的伙食和住所啦”

“这话听起来有些虚伪呢,明明这里都没其他人。”

“我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啦,你这种帮不上忙还来消耗我们粮食的外交官少摆出高高在上的架子 !”她质疑我对莱昂纳斯家的忠诚让我很恼怒,被我叱责之后她脸上埋层晦暗。

“也、也是呢,像我这种派不上用场的废物连呼吸空气的资格都没有、反、反正呼吸空气也只是单纯的浪费而已,就连穿衣服都浪费这个大陆的布料、像我这种虫豸也、也只是吸食养料的寄生虫 !……”

“你忽然之间做什么啊、别这样 !”

极度悲观的她掏出锋利的匕首对准咽喉,被我及时制止住,倘若让她继续这样下去我们家族会遭殃的。

“你、你是觉得我这种废物死在这里会用肮脏的鲜血污、污染你们的城堡给你们善后造成麻烦 ? ?我果然、果然是连死掉都会给人造成困扰的废物,知、知道啦、我现在立刻到没人、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的地方孤独的自、自刎 !”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是说你先冷静下。”

安抚她躁动情绪的我抚摸她纤弱的背部,这股刺激鼻腔的恶臭,她到底多久没洗过澡啦好恶心,让我忍不住蹙眉。

“你那是什么眼神呀……不、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求你别用那种看不可回收垃圾的轻蔑眼神看我啊 !”

擅于察言观色、洞察力很强的她经常过分解读我们的表情,然后自顾自悲痛欲绝,懊悔自己的处境,也就是被害妄想症。

“你、你心里肯定在想像我这种丑女、蠢猪连个人卫生都不注重,竟然、竟然奢望能得到重用吧 ? ! ……”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大家都很喜欢你怎么可能瞧不起你啊。”说出违心话来安抚她激动情绪的我真嫌嘴脏,但貌似起了效果,抖动两下耳朵的她逐渐放下匕首以怀疑而期待的眼神仰视我疑问:“真、真的吗 ?你真的……这么想 ?”

“当然了,我们大家都这么认为,大家都很喜欢你。”

“那、那我现在应该融入到这个莱昂纳斯的集体里么 ?……”

“嗯,你能融入到这个大家庭自然是最好的,我相信大家都会敞开心扉接纳你,但前提是你不要有半点拘束。”

“哦、那我立刻去找他们培养感情。”

“等等,在那之前能告诉我你有看到艾莉丝大人吗 ?”

跟她聊天都忘记目的了,完蛋,领主大人该不会在这段时间内咽气了吧 ? ?那样的话我可是达尔家的千古罪人啊……

“找艾莉丝那个笨蛋吗 ?……哦,我大致清楚了。”科罗娜摩挲下巴若有所思的模样:“达尔他的寿命差不多也到尽头了呢,那也是没办法的,毕竟饱受不知名疾病的折磨自然就没有正确的医治手段,而且现在晚期也错过最佳治疗时间。”

领主大人患上的疾病很奇怪,可以说是这个大陆的难题

某天开始领主大人食欲不振、时常胃部疼痛,从梦中惊醒,即便如此他还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处理公务,近期的他都卧病在床,时常咳嗽咳出痰,请了很多医生都治疗无果,这段时间我都睡在领主大人的床旁,只敢浅睡方便照顾他。

看他剧烈咳嗽仿佛在燃烧灵魂般的痛苦我都泪湿襟。

“我有时有看到这种症状呢,这是不治之症,那也是没办法的……虽然没怎么见过达尔大人但他其实是蛮不错的领主,能在这般宽宏大量和体恤下属的领主身边侍奉他你们也是够幸福的,相较之下我的领主就一言难尽,真羡慕你们……”

说到这里她有自顾自落寞。

“那你到底知道艾莉丝大人在哪吗 ?”

“不,我没见到过。”

“……失陪了。”

本以为能从没用的她那里得到情报结果说了堆废话拖延我时间,但不得承认她哪怕躺在地上啥事都不干的重要性也远胜于我,跟她郑重告别后我继续寻找艾莉丝大人的踪影。

来到充斥领主大人回忆的走廊后眼睛又开始酸痛。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这么好的人竟然会这么早就逝世……”悲伤的我用手的布料擦拭眼泪,他的父亲——达尔抛开等级阶层善待我们这群卑微的庸人,是个大大的好人。

想到这里我就痛心遗憾,没有他的话我现在还是在不学无术、惹事生非的小混混,是达尔·莱昂纳斯将我塑造成现在的模样,从那之后我就作为侍从对莱昂纳斯家尽职尽责。

“呜呜、实在是太可怜了,倘若这个世界有神明对领主大人会不会太不公啦 ?”我眼睛瞥到桌面摆放的陶瓷花瓶、墙壁威武英俊的达尔肖像画,虽然现在的达尔面容憔悴和消瘦就是了,都忍不住触景生情,泪腺容易崩溃的我眼泪顺着白皙脸蛋流淌“呜呜呜、那、那是领主夫人最爱的花瓶,为了纪念去世的妻子领主大人特地从外地购买的玫瑰花纹花瓶,那个是则是领主妻子年轻时期的肖像画,是沉鱼落雁的美女呢……呜呜,差点就对领主夫人动情这么大逆不道的念头怎么能有呀 !还有那是达尔大人如厕用的布料,达尔大人说质量粗糙刺痛但使用时会有莫名的爽.**,呜呜,达尔大人……”

陷于伤感中的我没察觉到后面接近的人影,墙壁的影子映照出某种野兽张牙舞爪的姿态,正朝身体脆弱的我慢慢靠近,随后诡异的嘶吼惊扰城堡走廊的宁静。

“呀啊啊啊。”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 !”

窝囊瘫坐在地上的我心扑通扑通狂跳,抚**膛抚平焦虑的心后我仰视眼前恶作剧得逞咧嘴微笑的黑发女孩。

“你怎么每次都中招啊,这招在你身上屡试不爽,但也侧面反应学习能力连猩猩都不如有待提高呢,真让我郁闷。”

“艾、艾莉丝大人 !你怎么忽然出现在我背后啊,每次都这样,还有你那乱七八糟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 ?”察觉出事态不妙的我指着艾莉丝不知何时染成黑色的头发:“你的头发应该是如烈焰般燃烧那样朝气蓬勃的发色才对呀,为什么会变成恶魔的颜色啊 ? ?”

艾莉丝大人又穿得跟邋遢鬼一样,虽然我和领主总苦口婆心劝她正经点,这样会被人瞧不起但她从未想过改善。

“恶魔的颜色 ?我倒觉得这样的发色很好啊。”毫无知觉的艾莉丝轻撩起漆黑的刘海用深邃的眼眸俯视我:“把这黑色当成恶魔颜色的你才奇怪吧 ?思想还是太封建和腐朽了,这个世界都是与时俱进,审美也是如此。”

“艾莉丝大人的话还是很深奥呢,这就是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才会被人小觑啊。”

“比起那个,你觉得这样的发色适合我吗 ?”艾莉丝诡谲的笑容让我不自觉地颤抖下,她继续跟我说明:“据说在某个遥远的大陆,那里的人们都是这种颜色的发色哦。”

遥远的大陆吗,艾莉丝又听信那些满口荒唐言的吟游诗人所讲述的天方夜谭,除我们这座「艾泽拉斯大陆」外哪里还有什么所谓的其他国家和生物呀 ?

“诶 ?抛开心中的那份恐惧不提我倒觉得黑色挺适合艾莉丝大人的呢,如夜幕般漆黑的秀发搭配红宝石样精美的瞳孔,感觉艾莉丝大人就像天神下凡般绮丽呢。”

“你油嘴滑舌的功力进步了呢,以前的你夸奖我都很蹩脚,这次倒是懂得如何赞美别人啦。”

“怎么能说我油嘴滑舌呢,我都是饱含真情实感的告诉你感想呀……”困惑的我抚摸后脑勺叹息,恍然醒悟急忙提醒浑然不知的艾莉丝大人:“对了、艾莉丝大人,你父亲已经快支撑不住了,请你尽快去看望他吧,或许这就是最后一面 !”

听到这噩耗的艾莉丝顿时间圆睁眼睛,但很快转换成平静,用意味深长的抵住下巴思索问题:

“该来的还是会来,这也是无可奈何。”

“艾莉丝大人,难道知道你父亲快逝世你没有半点悲伤啊 ?”从她的脸颊我没有感受到任何悲伤的情感,倒不如说那是看淡生死之人才会有的表情,仿佛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那样将自己置身事外来看待父亲将死这件事。

“这个世界上最疼爱你的人就是你的父亲,你多多少少也该悲伤下吧 ??”在我说到这件事的那刻艾莉丝的表情骤变,变成极度冷酷和压抑愤怒的表情。

“依你的意思,我现在得哭哭啼啼才算正常,才算孝顺吗 ?”艾莉丝撅起嘴角宣泄自己的不满:“所以我才讨厌你这的落后和腐朽的思想啊,被无聊的枷锁所限制就只能永远局限于这块渺小的土地而忽视更加广袤的原野,对,我不想像你们那样成为坐井观天的青蛙……但老爹去世这种事情从他连公务都处理不了的那刻起我早就有心理准备,早该料到了不是吗。”

说得我哑口无言。

艾莉丝她总跟我们说些离谱的话,在小时候像是容易受挫的动物那样总黏在我们这些人屁股后面,从何时起这么成熟稳重呢,想到这里看着艾莉丝长大的我难免有些寂寞呢。

“艾莉丝大人,你父亲的卧室走这边比较快哦。”

英姿飒爽的艾莉丝没有半点迟疑的往与领主相反的方向走去,我记得那是商讨和招待贵宾的「会议大厅」

“我会尽早过去的,但在那之前我有先查看那件「家宝」的状况。”艾莉丝忽然停下前进的脚步停滞在原地,对我命令道:“瓦尔雷,给你安排个刻不容缓任务,你现在立刻召集这座城堡的庸人和训练军队的兵长到「会议大厅」集合,我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关系到我们莱昂纳斯家的未来,我大概三十分钟后就到。”

“遵命,属下立刻去办。”

大概猜测出她意思的我久违的双手抱拳接令,目送艾莉丝孤傲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过惯静谧生活和伺候领主后,血脉喷张的痛**再次令我栖息在肉体里的沉眠野兽觉醒。

宛如热血在沸腾、细胞在欢呼雀跃般的躁动不安。

“你说,艾莉丝小姐有事要召集我们 ?嘿,没想到那个艾莉丝小姐主动召集我们,看来世界末日要提前到来啦。”庸人放下刷洗碗盘的工作疑惑地询问我:“那,她是因何事召集我们呢 ?既然是召集全员想必其严肃性不能让我这样悠闲的洗碗。”

“我想应该是——”

庸人那惊恐错愕的面庞在我视网膜上挥之不去,对她而言不理政务沉浸在幻想的艾莉丝自愿担任领主比天塌下来更加难以置信吧,在通知完城堡内的庸人后我来到城堡内的哨岗。

“你说,那个异端艾莉丝居然 ?……”翘二郎腿跟士兵赌博的柯德那什(shi)那死鱼眼中闪烁丝错愕的光辉,但很快就黯淡下来继续跟同伴赌博:“这可真是有趣,等我赌赢他们后稍后就到……啊,我的战争也结束了呢……”

2.

这里是领主的会议大厅,聚集在这里的都是城镇要员,虽然考虑过是否通知村庄的村长,但快马加鞭也需要近1个小时的路程,再加上回来这样必然会错过重要会议。

虽然有座位但不敢随意的庸人们恭敬郑重的伫立在大厅的两旁,虽说是大厅其实规模较小,顶多摆放五张雕刻精美的奢侈座位,四张在旁而主要首脑则是坐在中间位置。

那后面则挂着象征我们家族的旗帜,上面绣刺有达尔领主最爱的图案——公鹿纹。

“艾莉丝小姐是认真的吗 ?将我们召集起来……这一天果然还是到来了么,小姐她终于成长了啊。”倍感欣慰的侍女注视目前还处于缺席状态的领主席,不过达尔沧桑的面庞将变成绮丽女孩的倾城容颜了吧。

“这样一来我们莱昂纳斯家不用担忧没有继承人。”

“知道的话领主大人他也能笑着离开人世吧,毕竟他一直期盼着自己贪玩成性的孩子能继承他的衣钵,这也是他的夙愿吧……”擦拭眼泪抿嘴的侍女弱弱抽噎着。

“嘛,只要能按时给我军饷赎回裤子对我来说都没差吧。”觉得输掉衣服参加重要会议很不得体的柯德那什选择输掉裤子:“如果能顺便帮我还清债务,拆掉高筑的债台我自然会感激的,为莱昂纳斯家做牛做马在所不辞,从此不会有有任何怨言……”

从刚才开始刺骨的视线就不约而同集中到柯德那什的腿部,然后尴尬地别开视线低头沉默,柯德那什这时候还能保持迎刃有余的态度真不该说他临危不乱还是心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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